黎浅浅张口欲言,又想起信上的叮嘱,她又闭上了嘴,看了看左右之人,竟觉得谁都不可信起来。
成亲多年,早已经是知根知底的老夫老妻了。
黎浅浅是很好懂的一个简单女人,她一个眼神,易炎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们先下去,夫人这里有我。”屏退下人,待得屋中只剩夫妻两人,易炎彬上前拉着黎浅浅坐下。
轻轻拍着女子的后背,感觉到她终于没有方才那么激动了,易炎彬才又问,“夫人,方才并未见黎家兵将送信来,你突然这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枕边之人,黎浅浅不再隐瞒,她气愤异常,“有人想利用我们找颖儿一事,对付黎家,我得立刻过去通知父亲。”
易炎彬向来是和风细雨的性子,闻言也止不住眼里的怒气。
颖儿是他们两夫妻心口永远的一道疤,一提就锥心刺骨,竟有人想利用颖儿失踪做筏子来害黎家。
但他知道此刻得冷静,不能跟着娘子的脾气走,黎家人做事冲动、不顾后果,带兵打仗他们行,这些阴谋陷害他们就是一根筋,先干翻对手再说。
他不能让黎家人踩进别人的陷阱,轻轻揉着黎浅浅的手,温声询问,“这个消息从何而来”
“是苗大娘子送来的信。”黎浅浅从怀里掏出信,递给了易炎彬。
易炎彬年龄比她小,初见时惨遭山匪多日的折磨,瞪着一双可怜柔弱又无助的眼睛,得像只被母猫抛弃的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