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知道身边的人告发她,说没情绪,那是假的。
但听见不止一个人向殷长赢告密,说她坏话,方才那些阴霾却彻底散去了,只剩一种情绪,那就是可笑。
“自然不止一桩。”殷长赢淡淡道,“有人说,阿姮对孤流放官眷的判决,十分不满,私下救济他们。”
殷姮没办法反驳。
就算能以“让她们织布是以工赎罪,隐官不也是如此”搪塞,却也经不住深查,因为,她不光包吃包住,还给那些可怜女人发工钱。
“又有人道,阿姮开仓放粮,市恩以笼络数十万囚犯,意图不轨。”
殷姮也没办法反驳。
她确实放过不止一次粮食,等岷郡的水稻丰收后,还隔三差五,给河工们加餐。
“还有人告说,阿姮行踪诡秘,恐是去联络他国间谍。”
殷姮更没办法反驳。
她确实没事一个人操纵风,到处溜达。
要么勘测土地,要么去找妖鬼,要么就是心烦,一个人散心。
但她无法证明自己没去见别人,因为她来去都是一个人,没人能给她作证。
“此外,不少人密告郑高,阿姮在樊郡掠民为奴,私开矿山,却未曾上报给朝廷,悉数用来修行,可见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