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敬看到庄严肃穆的东厂番役,先是吃了一惊,稍微稳一下神后,他发现了站在队伍前面的东厂掌刑千户方柄,赶紧问道:“你们……这是……”
“奉圣上旨意,前来保护倭国特使。沈大人,不要过于吃惊。”方柄看着沈惟敬吃惊的样子,用安慰的语气说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们只是想出去玩玩,我看就没必要如此劳师动众了吧。”沈惟敬感觉方柄有点小题大做。
“圣上旨意,不敢不从。沈大人,难道忘了你和这位议和使节赴京的路上发生的事情了吗?”
“可在这北京城内,谁敢造次胡来。我看还是算了吧。”沈惟敬并不觉着方柄的话没有道理,但他和内藤如安是出去玩乐,不希望有第三人在场,特别是像方柄这样严肃的主。
“别啰嗦了。你们玩你们的,我只负责他的安全。咱们互不相扰。两位,马车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上车吧。”方柄招招手,两位东厂番役立刻牵过来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方大人总是想得这么周到。那就不客气了。老弟,上车吧。”沈惟敬见方柄话已至此,便不再坚持己见,他招呼内藤如安一声,两人先后登上马车。
就这样,在方柄的率队护卫下,沈惟敬和内藤如安高高兴兴地游玩了一天,天黑时,两人来到大栅栏地界内的胭脂胡同。
胭脂胡同内,有着当时北京城最为有名妓院——悦来香。悦来香不但装饰豪华,而且里面的姑娘个个风情万种,深谙男女之术。据说里面的姑娘开始接客之前,都要按照春宫图上描画的男女行事技巧,接受严格的培训,只有达到相当熟练的程度,才可接客。
“小老弟,有没有听说过春宫图呀?”来到悦来香门前,沈惟敬在下车的过程中,问内藤如安。
“没有。”
“这春宫图是以性 爱活动为主题的一系列绘画,最具代表性的是我们大明已故画家唐伯虎所画的一系列绘画最为逼真精彩。这上面生动地描绘了男女之事的各种动作姿势。据说,这里面的姑娘,个个都会春宫图上的所有动作。小老弟,今天就让她们好好地给你上一课。”
“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