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镇海表情微微僵硬:“真人是想说,那蓁姑长得与白姑娘有些相像。第一次见到蓁姑时也将我吓了一跳,虽然很是巧合,不过仔细想想,这世上人那么多,两个人相像也不足为奇,真人来安济院时,我生怕蓁姑勾起真人的伤心事,就没向真人提及。”
莫阳明神情不变:“这安济院中还有多少人见过阿婵?”
俞镇海不知莫真人问这话的意图:“真人为何问起这些?我……仔细想想,白姑娘去的多年,前来安济院的人也是进进出出,只怕除了我之外也没有什么人……”
俞镇海说到后面声音明显略微低沉,似是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莫阳明怎会看不出蹊跷:“真的没有别人了?”
俞镇海干脆不去看莫阳明的眼睛:“没……没谁了。”
莫阳明脑海中的念头越来越清晰:“俞善人忘记了一个人吧?我记得阿婵活着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常来安济院。”
俞镇海再一次摸向桌上的茶碗。
“道人说的是谭善人。”
俞镇海手微微一抖,撞到了茶碗的盖子。
“咣”地一声,清脆的瓷器撞击声,听起来那么的响亮,让人耳边仿佛一阵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