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就足矣,今日虞昭算是费尽了口舌,此时终于听见文罗两口说自己的话不错,好像是愿意重新思量她与凌锋之间的纠葛合理否了,终于能松一口气,眉间促起的一丝浅浅愁纹稍稍舒展来来,正想着将态度放柔,说点柔软话先安慰安慰她缓解一下她的心情。
不想虞昭的心才松了一刻,却见文罗脸上的笑容明晃晃地挂上了一丝讽刺之意,而接下来她说出来的话,亦是在虞昭意料之外,生生让她刚要往上扬的嘴角木木僵住了。
“凌锋再是如何莽撞,有一句话,我觉得没有说错,”
虞昭的规劝,有理有据无懈可击,本是好心想全文罗迷途知返,可在文罗眼里看来,那些言语,另一种层面来想,何尝不是如逼向自己的飞沙走石,不可阻挡,渐渐把她逼往了身后一个岔路口,她不能拿出证据来否认虞昭话里对凌锋的指正,所以拿不出话出来与其反驳,要想脱身让她放过自己,只能两条道路选其一。
要么自己被虞昭成功劝服,顺应所有人的心意,弃了凌锋再择今生与自己相伴一生的良人,要么,依旧坚持初心,不要被旁人的言语所迷惑,坚信凌锋对自己的情意勇于,把一切抛弃,独自顶着八方压力,将那一条道路走到黑,谁都不能做自己终身大事的主。
此时在气头上,文罗对凌锋用情非浅,心中对他有偏向之意,加之情绪此时处于冲动之下,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全然无视了方才虞昭辛苦劝她理智的所有逆耳忠言,甚至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已经做了要放弃自己与虞昭多年友谊的准备了。
已经起了这个念头,文罗心烦意乱,越想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一气之下,直接退至凌锋的立场处,与他并肩同目,以至于也抛却往日情分,开始拿与凌锋同样眼光,来看待虞昭,不咸不淡讽道:
“凌锋曾说,懿妃娘娘您能独得圣宠,不过是靠一张伶俐嘴修了些会蛊惑人的本事罢了。今日一见识,我果然信了,若不是我与凌锋真心相许能坚定互信,方才,竟也都差点被你说服去了,这控制人心的本事,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来的!”
因虞昭先前的话语的干扰,文罗或是因慌乱或是因不服气,总之她不愿相信凌锋对他真心是虚伪的,就只能觉得虞昭来劝服她离开凌锋的目的不唇,心火冲天,逐渐愤红了眼,也懒得顾忌什么情分不情分尊卑不尊卑的了,无礼无状之言脱口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