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越瞪了一眼徐江南。
徐江南没有理他,反而是自顾说道“我就先走了。”
东方越显然没想到徐江南会这么果断,说走就走,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老道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不散之筵席的矫情话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江南瞧着东方越一脸如鲠在喉的难受样子,哈哈大笑,解围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娘们一样扭捏?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不用说了,真要有心,替我看着金陵这边如何?”
东方越老脸涨得通红,早年在桃花观的时候,他口舌功夫就比不过徐江南,如今更甚,被徐江南如此揶揄也反驳不了零星半点,不过心气静下来一后,还是点了点头。
徐江南嗯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身子说道“到时候帮我跟他说一下,有些事我会酌情考虑,但要说万事优先,绝对不可能。还有,我希望他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一字千金。”说完以后,背着剑匣一步一晃的逍遥下山,这一次跟在桃花观的时候不一样,那会陈徐二家的心事压在心口,让他着实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如今虽然说依旧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但这个进展是他所能接受的局面,自然也就不着急了,而且对着辽金之行,也有着不少的期待,就连起脚,也不知不觉提高了不少。
而徐江南走后不久,东方越回到小竹屋内,陈铮坐在中央的竹桌旁边,下席坐着一位古稀老人,头发黑白交加,身上也是一席粗布衣裳,不过表情有些局促,而东方炆侍奉过一位君王,可好在之前的越王心性不难摸索,顺着来自然就能万事无忧,如今面对的可是能五州共主,将来更是很大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九五之尊,老人自知以前那一套谄媚根本用不上,又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显得进退有据,更不要说当初为了守城,他也做过不少螳臂当车的勾当出来,这一会要他跟陈铮坐茶论道,如坐针毡。
不过待看到东方越回来以后,陈铮也没再理东方炆,径直问道“他走了?”
东方越疑惑说道“你是早就猜到了他会去?”
陈铮轻笑说道“如果不去,他会朝我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