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要起身,只是这会反倒是徐江南不允了,耍无赖说道“哎,郑老,先前是小子口无遮拦,你老大人大量,还请别放在心上,再与小子说上几分如何。”徐江南原本觉得也就说说卫月,所以装醉想要蒙混过去,后来发觉这老前辈话头打开之后,反而滔滔不绝的说道了自己和徐暄,这就要另当别论了。
郑白宜吸了口气,指着徐江南说道“你小子就这点好,也就是这点不好。”不过话虽这么说,却依旧是坐了下来,而一旁的崔衡天老前辈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像个看戏的在旁边看着这两位一来一回的打擂台,不过唯一有些疑惑的就是郑白宜对于这小子的青眼相加,他想归想,但没有扫二人的兴,反而是喝着酒,剑阁这么多年,来了个能让他们愿意与之说话的,不容易,往年都是二人絮叨,也都是争论居多,就算势弱,也是输人不输阵,面红脖子粗。
徐江南轻轻一笑,开了个新坛借花献佛递了过去,开门见山顺势问道“老前辈认为小子当下该如何是好?”
郑白宜思量小会并没有直面给出答复,而是轻声说道“你现在的境地不错,至少是活了下来,当然这些归功于那些年的江湖之行,没有陌在江湖里,但这不代表你以后能活下来,江湖之所以是江湖,而天下论为天下的道理就是有庙堂的存在,江湖人各自为战,凭喜好做事,所以志同道合的人少,而庙堂人则不然,全凭利益,拉帮结派就多。
但庙堂上有利有弊,不像江湖人只论个人心,庙堂做事牵扯的东西要多,人心也要复杂,所以也就有些拘束,这是弊端,也是你的优势所在。只不过你要靠着这个优势走到最后,万万不可能的,就像现在,金陵的人都认为最大的利益就是秘而不宣的取你人头,但你要说凭借这个能让他们分崩离析,那你就少算了那些人的道行。
在他们眼里,这场博弈没有第二个结果,差别在于得失的多少。你做的不错,至少在现在看来,没有依仗你爹的身份去讨价还价,反而是诱人参赌,只不过你还是急功近利了一点,借了卫家的势,也入了剑阁,小觑了庙堂人啊。”
徐江南皱着眉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