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蔚轻抚肚子,道:“陛下日理万机,后宫事宜岂好叫他亲为。”
她嘴里说着,心里不由暗衬太后何意,莫不是觉得她要排除异己,不肯好好选秀?
太后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什么,只是拿起杯子饮茶。
一边扭头看池里鱼儿抢食,静默良久。
叶从蔚坐了会儿,可算是凉爽下来,有心情一起观赏锦鲤。
“皇帝与哀家离了心,”太后忽然开口,道:“眼看他那样信任你,你断不能辜负了他。”
叶从蔚微微一怔,继而笑了:“陛下和太后骨肉相连,说离心便言重了。”
“也只剩下骨肉相连了。”太后的神情淡了下来。
叶从蔚不好去评判他们母子感情,索性不语。
又喝了两盏茶,太后称倦了把人打发出来。
回到千禧殿,叶从蔚路上又出汗了。
司菊命人烧热了汤池,一行人伺候皇后沐浴更衣。
趁着天气好,叶从蔚把一头秀长乌发给洗了,于长廊底下吹着春风晾干。
她美眸半眯,看满园春色,道:“是骑马的好日子,朔哥儿不定已经出门了。”
以前在豫王府住着,回娘家次数少,见亲人的机会也不多,那时没有多想,现在隔着重重宫门,破天荒的又想了。
可见人们说的远香近臭,真乃至理名言。
司兰轻轻梳理手中青丝,道:“老太太还病着,二老爷不肯让朔哥儿出去吧。”
“也是。”叶从蔚一手揉额。
家里高堂身体不安,底下人自然没多少心思玩乐了。
柳家人入京叫老太太高兴了一场,对病情却没有多大帮助,如今是日日汤药不断绝了。
叶从蔚斜躺着琢磨事情,今晚就跟齐宿催一下柳茗珂的婚事,得尽快找出她心上人,把人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