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绵儿未及同父母多待一会,那宫中的小太监便到了。只说陛下下旨,唤她入宫。
何父虽则不舍女儿才匆匆见一面便要离开,但还是重重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
“这一路,绵儿的诸般事迹,朝中是议论纷纷,为父早已是听说了。我儿做的不错。”
这几句话,便是给了何绵儿极大的鼓舞。没有什么,比父母的认同对她更重要。
当下是不无感动地福身道:“绵儿定当,全力以赴。”
何父这才是欣慰地道:“不愧是我的女儿,去吧,代我向陛下问好。”
何绵儿自那日在狱中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新皇,眼下不免是有些忐忑。
那新皇早已是在御书房候着。何绵儿一见,当即是将怀中那份这十几日从未离身的账本拿了出来,呈了上去。
新皇翻阅几下,便是看出了账本上所做的手脚,当下是勃然大怒道:“这班人,真的是肆无忌惮,莫不是当寡人是个摆设?”
新皇也曾是个读书人,自是知晓对于读书人而言,没有比考中进士,博得功名更为重要的事情。
某种程度上,这就是读书人一辈子的命。
何绵儿早已是看过了这个账本,自是知晓,上头是各地买官卖官,科举舞弊,泄露考题,顶替乡试、会试名额等各种肮脏违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