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锅里的饭全被烧焦了,只能喂猪喂鸡,顾青竹另做了两碗面条,两人就着中午的雪里蕻肉丝吃了。
“我晚上能不能洗浴?身上一股子味道。”慕锦成拈起自个的袖子闻了闻,烟熏火燎的味道。
“要洗,自个烧水。”正忙着剥笋的顾青竹,头也不抬道。
“好,你要不要洗?”慕锦成往锅里舀水,觉得话说得暧昧,赶忙纠正道,“我是说,你若也洗,我就多烧点水。”
顾青竹提着篮子去井边:“你管好你自个吧。”
慕锦成舀了满满一锅水,坐在灶间烧火,这里比不得蕤华院,要茶要水都得自个动手。
厨房里很快水汽氤氲,顾青竹拿了一个大盆来,又用布把窗户挡了挡,显然厨房既做饭也兼当浴房,这会儿屋里烧得暖暖的,洗澡不冷。
慕锦成惬意地泡了澡,约莫是自己动手的缘故,觉得今儿的水洗着十分舒服,洗完,他穿了里衣又套上外裳,将盆里的水打倒掉,又仔细洗了洗盆壁,这在蕤华院都是小丫头们做的事,在这里就得亲力亲为。
慕锦成散着头发,朝屋里说了一声:“青竹,我洗好了。”
做了酸笋的顾青竹原本以为厨房里会一团乱,却见洗净的盆倚在外墙边上,屋里的水渍也用拖布擦过了,不得不说,这位平日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这般行事,让顾青竹有些不适应。
“我在大屋里坐着,你洗吧。”慕锦成擦着头发说。
顾青竹揭开锅盖,果然还有满满当当一锅热水,想来他舀了之后好,又兑上冷水,用灶膛余火煨着,这种生活技能,让顾青竹意外极了。
“外头青草还有半篓,家里只有这些豆,你拿去喂如风吧。”洗了澡,顾青竹装了一碗黑豆出来。
如风是宝马良驹,在慕家有专门人喂养,顾青竹是知道的,可她家里,能拿一碗黑豆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慕锦成接过,他的手指触到她的,又暖又软。
隔了会儿,顾世同带着一对儿女回来,梁满仓则来叫慕锦成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