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众人惊问,刚刚缓和下来的心情立时再次紧绷起来。
“胡……胡管事……的大娘子……”买馒头的青年一路跑得太急,大口喘气,话不成句。
顾青竹拿了他手里的馒头,又倒了碗凉水给他,青年接过,一仰脖子灌了一大口,有些水顺着下巴直滴落在汗湿的小褂上。
“出了啥事?真急死个人了,你倒是说呀!”顾世根皱眉搓手。
青年歇了口气,飞快地说:“我适才买馒头的时候,正瞧见胡管事的大娘子,气势汹汹带着她哥手下的人往小宅子去了,我听街上的人说,昨儿晚间一把火,差点把胡管事烧成焦炭,房子成了废墟,腿也残了。”
顿了口气,青年瞪起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睛问:“根叔,你说她会不会找我们寻仇?”
“这可咋办?”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听说,胡管事大娘子的哥哥是钱二爷赌场的管事,就因着胡管事娶了这房媳妇,才谋了酒坊的差事,只是大娘子像个母夜叉,又凶又狠,胡管事才躲在外头养小的,瞧着,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一个男人忧心忡忡地说。
“这女人疯起来,啥都干得出来,况且她还带着赌坊的打手,咱们可是要早做打算啊!”另有一个男人瞥了眼行李上的扁担,若是打起了架来,也就那个能管点用。
顾世根焦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走了几个回合,在屋子中央站定:“大家莫慌,咱都知道大娘子凶悍,她更以为胡管事就是个靠着她吃软饭的主,可这会儿突然被告知,男人胆敢背着她,偷摸在外头养了好几年人,她那个脾气如何受得了。
虽说,富户人家三妻四妾不稀奇,但那也是过了明面,放在眼皮子底下的,当家主母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哪有这样养在外头,由着她潇洒快活,更何况,大娘子哪是容得下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