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孟靖怀换了身常服,上前扶住老夫人另一只手臂,余光瞥过,正好与沈知鹤对上。
扶了老夫人到老将军旁坐下,孟靖怀方才偕了沈知鹤落座。
一旁有管弦丝竹声起,混着夏独特的湿润气息,唱得是熟悉的曲,一腔软调却勾不起南北的情。
“母亲,愿你岁岁安康。”
孟靖怀端了杯酒,向老夫人那边一敬,而后温酒入喉,一饮而尽。
“好,怀儿向来孝顺。”孟老夫人眉眼温松,只有孟靖怀在跟前时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宴开,侧阁厨子奉上炙好的羊肉,不带一丝腥·气,见孟老将军动了筷,孟靖怀夹了一柱,侧身落入沈知鹤跟前的碗内
“尝尝。”
沈知鹤垂眸,鸦睫一颤,她未吃过这样烤的食物,只是见孟靖怀眸光灼灼,星目盈人面,像是今日有什么大喜事一般,也就随了他去。
她握起银勺,送进口中细嚼慢咽,一股辛辣冲上鼻腔,沈知鹤举起帕子,硬生生将口中的肉咽了下去。
眸底盈满雾气,望向孟靖怀的眼神都像夹了分嗲,后者眉染上笑,如有三月清风,映着雀跃。
“怀儿今日是怎么了,瞧着心情不错。”
孟老夫人搁下银箸,进一口凉蔗饮,拈巾沾拭,目光瞥过来。
“母亲生辰,儿子自然开心。”孟靖怀收了眼底的笑意,望向孟老夫人,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