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皇后惶恐起身,与众人同时下跪。
满殿寂静,气氛诡异而不和谐。
帝君倚靠龙椅,半晌嘘嘘粗喘,全靠玉玄矶一侧为其抚背,敛了敛情绪,冷凛的眸盯向芳墨,毫不客气的催促一声:
“接着讲!”
芳墨半弓的身子剧烈哆嗦了一下,继续陈述:
“之后事败,娘娘便又整日里盘算别的主意,非要让裕妃失了龙胎不可。
不久前她拿住景阳宫琉霞的短,便威胁其暗地为她效命,与之接头一事全交由奴婢来做。
今日主子得知皇贵妃传召了裕妃到永宁宫去,她以为时机到了,便吩咐奴婢带着药去找琉霞,催她动手。只要裕妃胎落,主子她就将罪责推给皇贵妃,借机拉下皇贵妃。”
帝君听完容色大变,因是过于震惊他在龙椅上多时却忘了呼吸,直到被自己憋得脸色深红才猛然惊醒,长长吸了口气,如大梦初醒一般的悚然。
沉眸徐徐转看许妃,帝君心中骤然生出无抵的憎恨,眉头深锁,沉痛的说了句:
“元娇,你太令朕失望了。”
简直是祸从天降!
许妃眸色生厉,她不甘心,她绝对不能任由别人随意诬陷自己。
猛的回身,许妃面对芳墨,脸色赤红,疾声大喝:
“无耻贱婢,你受了别人多少好处在此口若悬河陷害本宫。后宫皆知我与裕妃情同亲姐妹,本宫害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芳墨凄然苦笑,一行清泪夺出眼眶:
“没人给奴婢什么好处,要说对奴婢最好的人莫过于娘娘您了,奴婢对您言听计从自是为报答您的恩情。
当初几位小主来储秀宫小坐,彼时裕主子失手摔了七皇子险些酿祸,主子便以为是瑾婕妤嫉妒主子有皇嗣,从此对她心生恨意。
您为报复瑾婕妤,想到故意挑唆瑾、孙二婕妤争宠失和,便要奴婢前去买通蔚烟阁的宫婢妙兰,趁闵国公入朝之际故意让其放出消息,说皇贵妃那日会去御花园,诱骗瑾婕妤前往才会在御前失了仪态,被罚禁足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