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傻眼了:“会……会长先生?”
……
“部队出现病情是在十四天前,有个士兵在搭建望楼的时候昏倒。那时我们都没有太在意,毕竟这样的大雨很难熬,我们在敌国的腹地,身前、身后都是随时可能开启的战端,有几个人精神崩溃是正常现象,事实上,他也不是第一个在工作中昏倒的士兵。”
港务局别墅,纳尔逊为自己临时征用的住所。
洛林在斯宾塞的陪同下快步登楼,一路上,斯宾塞都在叙说这场瘟疫的来龙去脉。
“我们发现他与前面昏迷的士兵不同是在其病发以后第三天。一般承受过度精神压力的士兵会在一到两天内呈现好转,但他没有,他越病越重,很快就发起了烧。”
“他发烧的那天还有另外七个士兵病倒,四个和他同一营房,两个是他的私交好友,最后一个则是我派去照顾他的勤务兵。”
“瘟疫因此传播开来。第三批患病16人,接着12人,9人,22人……短短十四天我已经组织了37场葬礼,军营里还有91人正卧病不起,33人有轻微的咳嗽和热度。”
“这里的医生拒绝为我们服务,你的船医是我们眼下唯一能找到的医生。我从第三批患病出现那天就试图联络你,但湖面上风浪太大,我们这里又没有足够多擅长操船的士兵……看起来,我需要多填写六份阵亡通知,是么?”
“恐怕是这样的。”洛林和斯宾塞在本属于小马拉的卧房前停下脚步,“你的人今天上午才找到我,为了过来,我在风浪里划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桨……上校在里面么?”
“就在里面。”斯宾塞点头,“勤务兵正在为我们拿防护服……”
“不必了,热带病又不是烈性的传染病,会染上的人都是蠢货,里面那个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