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攥着枪托走上舱顶。
“船长,五个人,荒岛刑,您真不打算看看么?”
“鱼吃人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疯子。”洛林没好气地侧了下身,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莱夫呢?听说他昨晚被鳄鱼咬了一口?”
“只是被鳄尾抽了一下,而且已经排除了骨折。埃里克松兵长正在剥那些鳄鱼的皮,说要做一面新的皮盾,更结实的皮盾。”
“狂战士……精神真好……”
……
莱斯湾的血夜就像是这场溯流之行的折转。
执行登陆作战的人员一下子折损近两成,死的多数不见了尸骨,伤的被统一收容到一条10米级大艇,由八个土著水手照看着踏上归途。
队伍的士气不可避免地降到了低谷。
洛林对此并不意外,因为若是放在人与人的战场,在遭受了这种比例的损伤之后,称职的指挥官已经需要开始考虑如何体面地向对手投降的问题了。
纳尔逊无法向鳄鱼和雨林投降,他的野心也不容许他终止行动。
斯宾塞的情况和纳尔逊差不多,虽然野心不是他自己的,但约翰.达林少将将重任予他,他无论如何不能在纳尔逊打退堂鼓之前主动退缩。
所有人中最无所谓的大概是洛林和他的团队。
血战之夜德雷克们的损失也很大,但得益于洛林、海娜和莱夫非人般的英勇和强大,他们在队伍中的威望反而攀到了行动开始以来的最高点。
登陆队伍中再听不到关于海盗的任何微词,弗里曼尼对洛林的服从也不再是唯一的个例。
每一个德雷克都被士兵们供了起来,操船手口中的每一句话都被视作金科玉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