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海东青放下碗筷，陆山民赶紧给她盛上一碗汤。

“不着急，先喝碗汤再说。”

海东青没喝汤，也没说话，过了很久才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无情，连老人和小孩儿都不放过。”

陆山民过了半晌，说道：“还好，就是心里面有点膈应，不过这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海东青嘴唇轻咬了一下，“是吗？”

陆山民缓缓道：“从理性上讲，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杀父之仇，灭族之恨，这种仇恨是无法化解的。”

海东青冷冷道：“但是从感性上，你还是觉得我冷血。”

陆山民笑了笑，他总算是明白海东青为什么生气了，从某种程度上讲，她是在生自己的气。

海东青双拳紧握，“很好笑吗？”

陆山民双手握住海东青的手，海东青手腕轻轻抖了一下。

“我是开心的笑，快乐的笑，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