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荪咳嗽一声,对百姓们道“北方已经沦陷,这人间马上就要彻底乱了,十里春风的惨案只是一个开始,白华城也要不太平了,大伙能逃的赶紧逃命去吧,不能逃的也赶紧找个地方避避,保命要紧啊!”
“如今这天下,我们还能往哪里逃?”一位羸弱老汉抹眼泪,崇月楼是他们的主心骨,如今这主心骨没了,他们哪还有活路。
“都是你们这群坏坯子,逼迫崇月楼去为那流脓的风流鬼报仇,这下好了,崇月楼没了,你们高兴了!”开始有人将矛头对准坐在铺盖上的死者家属。
“没错,就是你们这群蛀虫,怎不叫那魔界将你们也杀了?仗着有几个臭钱,为所欲为,简直可恨。”
“还赖着不走?来,大伙一起将这坏了良心的狗杂种赶出白华城。”
这还得了,死者家属麻溜地卷了铺盖,不消片刻,便夹着尾巴遁了。
“天杀的啊,崇月楼没了,我们这些百姓还怎么活下去啊?”一位真性情的大娘伏地痛哭。
白溪荪第一次感觉到崇月楼对白华城的重要性,看着乱做一锅粥的百姓,咬咬牙,跺跺脚,道“大伙听我说,崇月楼虽然不愿去与魔界硬碰硬,白白送命,但魔界若是欺负到家门口,伤我百姓,毁我家园,崇月楼第一个不答应。”
“可你刚才不是说崇月楼退出江湖了吗?”百姓们有点委屈。
张长老扯了扯白溪荪的袖子,给了他一个“切莫冲动”的眼神。
奈何白溪荪激动之下,理解错了,以为张长老在鼓励他呢。
他拍了拍张长老的手背,回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