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叔……”门外的人许久得不到回应正欲推门而入,柳枝兰这时强忍住哭泣,声调极力保持着平稳来回应他。
“二姑娘,您没事吧?”妃篆听到房里人答话,心里定了些。
“我、我没事。”柳枝兰推开蛇阴獠,双手胡乱抹着脸上纵横的泪,“就是,就是梦呓了。篆叔,您不用担心我,您快歇着吧。”
“好,那二姑娘您有事找我,我就守在少爷屋前。”妃篆放下心来,轻声离了小院。
蛇阴獠下榻蹿到门边,透过门缝确认外面确实没人了,他猛地松了一口气,又点上了灯坐回到榻上,“还好,还好……”
“你哭什么?”柳枝兰擦干净眼泪,身子还有点抽搐。她眼皮肿胀桃子一般,包在里面的极浅棕瞳眯盯着蛇阴獠那没有面具遮掩的下半张脸上暴露的泪痕。
“啊,我?”蛇阴獠抬袖粗浅擦擦唇边的泪痕,平日肃寒的眸子被泪水掩的反而朦胧了许多。
“我哭就算了,你跟着哭什么?”而且还“枝兰、枝兰”的叫她。柳枝兰抬袖擦了擦头顶湿掉的头发,“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我看你好难过啊,所以我也难过。”蛇阴獠孩子样的说着,柳枝兰闻言一愣,却又听他道“而且我真怕刚刚那个人进来,我武功不好,不知道打不打得过。”
见蛇阴獠真的瑟缩一下,柳枝兰绷着脸心中又气又无语,“武功差,以后就带着沉越。”
蛇阴獠拨浪鼓似的摇头,“他太碍事了,好多话不方便说。”
真是任性!柳枝兰指着门口,“那就晚上不要来找我,凤主,请?”
蛇阴獠还是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白天那么多人。而且你现在不高兴,我要陪着。”
“我不用你陪。”柳枝兰深吸一口气,这个蛇阴獠,上次见他还是心思深沉的模样,怎么现在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还是牛皮糖一样粘人的那种。
“真的吗?”蛇阴獠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柳枝兰看着他十分认真地注视着自己,对他这突然的转变有些晃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