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我这便去看看。”慕云漪急急地便起身要去采摘,但凡能让弟弟云铎好起来,哪怕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过,何况是无庸口中的这神花?
“你这丫头别急,听老头子我说完啊。”无庸拦住了她,“元婴血莲是至阴至毒之物,不仅长在长年不见光的西面背坡,而且此花颇有灵性,花期七日,日落而开,日出而闭,你需得在它完全绽放之时采摘才有用。”
“明白了,西面阴坡,日落之后,对吗?”慕云漪将他的嘱咐提炼了一番,“那我日落后再采摘便是。”
“慢慢慢!就算你真的要去,也等明日,那西峰之上常有毒蛇猛兽出没,那阴坡上除了有血莲,更是长着数不清的毒花毒草,你这般腿脚不灵便,若是不当心误踩误碰了该当如何,所以你且歇上一日,我不是说了么,用了我那罐子药膏,至多后日你便可行动无虞。”
“可是……”慕云漪既然知道了此事,又怎能忍得住再等上一日?
“没有什么可是。”无庸严肃地警告道“算着日子今日应当是血莲盛开的第一日,你后日进山采摘,时间正好,不急在今日,你若执意不听,采摘回来我也必不会教你入药服食之法,你若不信,且试试看。”
慕云漪知道无庸的脾性,他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知道拗不过他,只好忍下心头的急切,顺从道“好好好,我听您的便是。”
这两日慕云漪果真乖觉地养在草庐里,虽说第二日她也曾试图撒泼耍赖让无庸早一日放他出草庐,去西峰找那血莲,但无庸一个眼神,便让慕云漪不敢多言。
这两日子檐却是开心不已,平日里这雾隐草庐除了无庸便是他自己,极少有外人到访,于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来说,真真是要闷坏了。他素日只能与山中的小动物们为伴,如今还不容易来了个“外人”,还是这般的好看,子檐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慕云漪身边,恨不能夜里也同她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