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雅没有立刻接话,把整个房间边边角角都看了一遍后,小丫头才靠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如果那个卡露婕只把那帮传教士当成普通的神职人员,有什么话在下面就该说了,看起来,那个漏洞百出又相当愚蠢的问题是她故意问出来的。”索菲雅从尤斯廷娜手中接过酒馆侍女端上来的热水放在床边,然后解开约翰的外套。
在卡露婕两次“热情”的攻势下,约翰的伤口果然又蹦出了些血迹。按照他自己“从已经失传的医术上偶然看见的细节”上说,这样伤口反复地拉扯,会造成感染,还会让伤势更加严重。结果在卡露婕面前,这样的忠告却失去了所有作用。
伊芙蕾和尤斯廷娜将两条已经煮沸、晾干后的绷带换下了约翰胸前渗血的两条,然后重新将水盆端到一边。
“什么时候你的伤口感染了,你自己也不是无辜的。”嘴上这么说着,索菲雅仍是攥牢了约翰因为疼痛而死死抓住被角的手,“卡露婕的罪名已经够得上袭击帝国皇嗣了,晚些时候她要是只会讲出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或者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的话,我就让世俗骑士把她抓回君士坦丁堡吊起来!”
“我觉得给她胸口划个口子然后敷上犹太老神医的药比单纯吊起来更残酷一点……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