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大瘟疫的潮水的确褪去了,在留下一地尸骨之后,夺去了整个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但黑死病并未完全消散,准确地来说,腺鼠疫仍然会在各地小规模地爆发。但经历了大瘟疫潮洗礼后的时代,多少已经有了各自抵抗的手段。规模化的医院已经产生,对病人的隔离措施也在不断完善,加上政府有意的引导,腺鼠疫已经失去了曾经它那夸张的杀伤力。
威尼斯最早颁布的隔离法案被各国争相效仿之后,疫情还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大规模地扩散。当然,自约翰上次用“鼠攻法”占领鹰岩堡之后,也曾不止一次地颁布以及强调过“灭鼠法案”,甚至还会对捕捉老鼠卓有成效的公民给予财政、地位甚至宫廷荣誉头衔的奖励。虽然绝大多数帝国公民仍不能理解为什么共治皇帝会认为老鼠、跳蚤是疾病的根源,但凭借约翰在民间积累的威望,法案落实之后,帝国的确很少会受到腺鼠疫的侵扰。
只是,很少不代表没有。
在雅典大瘟疫之后,底比斯、君士坦丁堡和伊庇鲁斯,各有一个专门建立的瘟疫收容中心,只收容任何沾染或疑似感染包括腺鼠疫、麻风等在内的各种瘟疫性疾病的病患。而私藏患者不上报当地执政的,则会受到帝国律法的严惩。
这三家收容中心由约翰一手创立,本意当然是控制疫病的传播。而且没有总督以上帝国官员的命令,没有任何人能从戒备森严的收容中心带走任何一位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