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去君士坦丁堡,这样只会加快病情的传播!返航!返航!回雅典!”约翰几乎紧张到无法下达一个准确的指令。
如果雅典真的是瘟疫的源头,那么对于这座刚刚从废墟之上重生的城市而言,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瘟疫这个词汇,比千百次战争更加恐怖。欧洲来来回回千年历史战事不断,而一场黑死病造成的杀戮,几乎直接抹平了差距。
鸟嘴医生带来的通常不是希望,而是死亡。
“哥哥……我好冷……”
索菲雅小小的身躯在丝绒被子下缩成了一团,因为发冷而颤抖不止。但当约翰的手接触到索菲雅额头的时候,他一瞬间就能判断出这至少是三十八度半以上的体温。
这可不像是一般的发热啊……
怎么可能这么多人同时发病……
约翰尝试着用自己对疾病浅薄的认识解释索菲雅的症状,但换来的只是满腔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