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地看着士兵来到会议厅中央,他身上的革制甲胄有几处撕裂,但都不深,应该来自赶路时与枝杈的剐蹭,也没有挂带箭伤,看样子是一名巡守的轻骑哨兵。
“难道是皇都附近发现了敌情?”约翰揣测着,但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君士坦丁堡最紧急的威胁已经被接连解除,奥斯曼人甚至没有办法度过海峡,收复哈德良波利斯后,整个色雷斯到塞萨洛尼卡的治安好得出奇,近来风调雨顺,也不曾有过疫疾,农民更没有反抗的理由。
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士兵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已经揉皱、缺角的信件,虽然隔了一段距离,约翰仍能隐约看到上面几个横七竖八的字母,看起来这封信写得相当仓促……
这更让大厅中的疑惑加深了几分……
除了地方守备力量在短时间内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之外,无论是多么没有头脑的指挥官,应该不至于连挤出誊写一封信的时间都做不到。
至于从宦臣手里拿到信后的君士坦丁十一世,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变得相当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