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卿想,皇后的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每句话都能照顾到旁人的情绪,不至让人落于尴尬和惶恐的境地。
其实似她这般主动将软弱暴露出来委实不好,可她的直觉告诉她,皇后是真的温柔宽和。
经过太皇太后之事她知晓要透过表面去看人,要是平素里她自会抱着怀疑之心去探究,不会轻易去求皇后,可是在凤仪宫的这段日子,在皇后生病的这段日子,她清楚地明白她是真的可以坦然赴死,纵有不甘,却也不会怨天尤人,她是真的善。
“娘娘,如卿也是望着您好的。”
皇后起身,将骆卿拉了起来。
“我知晓,你也要好好地啊。”
骆卿会意,朝皇后释然一笑,福了福身离开了。
她坐在马车里,看着渐渐往后退去的宫闱景象,禁不住长出了口气,可思及被自己连累了的以歌又是满腹心事无处安放,她不想再这样被动下去了,可胳膊扭不过大腿,起码现今是如此,她只能忍着。
出得宫外,马车突然停下了,她疑惑地掀开侧面的马车帘往外瞧着,却见长庚往这边行来。
她忙回身戴上长斗笠,就听得马车外响起了长庚的声音。
“姑娘,王爷请您过去呢。”
“好。”
骆卿轻轻答了一声,外面的赶马小公公忙替她掀开了马车帘,她矮身出了马车,随着长庚往不远处的马车行去了。
她进得言淮的马车后,心有戚戚地看了眼端坐在马车里的言淮,不知是不是心口那股子担忧作祟,她只觉他的哥哥瘦了,似乎还憔悴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