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刚走,又不知何时阁楼里多了个僧人,他腰间挂了一壶酒,酒鬼的样子看一眼就好似让人闻到了酒味。
“你当你的活佛,齐一阁要做的事,要走的路与你无关。”持白子冰冷的话语,字字扎心。
齐一阁阁主眼睛目不斜视,还是看着他渴望去到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你师尊为了让你活下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只是为了让你活着,让齐一阁活着?你这次还想带着整个齐一阁去死么?”
“是非的路上,不能有所恐惧,哪怕是生死也不行。”
“你病了,持白子不会这样作践自己或者别人的生命的。”
“赴死不是病,是一种高尚无比的选择!况且,当初你能活下来。这次我就能好好的完成使命,然后活下来。”
“你们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哈哈哈哈却没一个胜得了我。这个天下见识过那片山的手段的人就我一个,就我一个,可是没人听我的。就像这世人,这世人…”
和尚癫狂狂笑的声音越传越小,最后暗淡,归于寂寥。
从这个酒僧来,到这个和尚走,佛来人去,行走是非的持白之人从始至终未曾回过头看过他一眼。
在他眼里,世界上最黑暗的早就不是妖魔鬼怪,而是那一群要么隐世不出,出则屠戮生灵的所谓的仙人们。
而那些仙人,都在南方!
画面再一次断掉,只形成了片段。
佟悠柔有些烦闷,被这些串不起来的小故事惹得有些心急。
这时,画面突然来到另外一个地方。
南行看了天空一眼,低下了头,说“有很多人觉得人间不值得,其中一小部分没挺住自杀了,然后剩下的在不经常的失意间诉说着人间不值得,问他哪里不值得,大部分人说不上来理由,说上的那些人口里说的理由我也不懂。我终究不是他们,懂不了十分的他们。世界再差,世界也很美,总有人爱着。我想告诉他们人间是值得的,但是话到嘴边成了问他们,人间不值得吗?”
望了望身旁正漫不经心品着香茗的人,南行面露难色,接着说“或许我真的是只懂得放弃,做不到的就不做然后逃避的时候还欺骗自己没有做的必要。其实,我是希望我能去做的,只是我弱又懦弱。我又得搬家了。”
搬家,哦,原来是来道别。
喝茶喝的口里早无滋味的人终于转过头,问他“世上你见过谁是强的?谁是不懦弱的?”
南行说道“不用搬家的都比我强,不怕归家的都比我勇敢。”
“不搬家的人有一些没有下次想搬家就能搬家的机会,归家的也有是害怕外面的世界的荆棘刺伤自己而躲回来的。”
南行不服“那另外那些人呢?比世间苍狗强一点便可以活的像狗一样吗?”
“白云苍狗,多少人一生都活不成那样自在逍遥。你是觉得不值一提,然后可以任意辱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