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秃头贼首听了,却是哈哈大笑,扬起刀来,傲然指着张津“挫骨扬灰?你弄丢了这小子,就算是挫骨扬灰,只怕也是你走在老子前头!”
“你!”张津勃然大怒“我死不足惜,但在我死之前,也必叫你落不了好!”
“哼,豪门鹰犬,装什么英雄好汉!”那秃头贼首冷哼一声,森然道“叫你的人立刻给老子住手,要不然,老子就先砍了这小子一只手来下酒!”
张津听得这话,颈上青筋勃现,一口钢牙几乎咬碎。
谁知就在此时,高务实的声音却很不合时宜地响起“你要砍我的手下酒?那你就不妨试试看,我不介意你和你手下这么几百号人给我一个人陪葬!”
此言一出,不惟秃头贼首,连带张津、高陌二人都是满脸错愕。
秃头贼首最先反应过来,怒道“小兔崽子,你给老子闭嘴!”
高务实连前世带今生将近四十岁,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暴力胁迫,平时的沉着稳重早丢到爪哇国去了,当真是比秃头贼首还要生气,闻言冷笑一声“所谓老,从人、从毛、从匕,乃言须发变白也;所谓子,是指才高而德重者也。你连头发都没有,谈何黑白?污言秽语,也敢称子?既难称老,更遑论子,偏偏还恬不知耻,本公子看你,却是连贼都不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