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咬着牙,从牙缝里冷冷地蹦出一个字“说!”
“第一个问题是盐商本身并无官职在身,即便如我大舅凤磐公张四维号凤磐,其本人自从中举,便从未操持盐场俗物,乃是交由其弟打理,而他从考中进士之后,直到在被您提拔之前,所任国朝官职均不与盐场事务有半分关系,其余一些盐商之家也大体仿佛,甚或家族之中根本无人为官者亦众也,既如此,损公肥私之说从何谈起?”
高拱不答。
“第二个问题国朝盐税制度由何而来,三伯您比侄儿清楚百倍,难道是盐商们自己定出来的不成?说到底,盐商们只是被迫接受,他们了不起就是国朝盐税制度下的从业者,而并非制度的制定者,即便是利润分配不合理,这责任难道还跑到他们身上去了?说穿了,他们只是祖上眼光好,发现了国朝盐税制度下的商机,如此而已。”
高拱鼻息更重,但仍是不答一语。
高务实也不计较,反而伸出三根手指头,继续道“第三,您只看到盐商们的毛利颇高,却不知道盐商们的投入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