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一脚将门踹开,蝶衣猛地一愣。倒不是对他擅闯她的闺房而感到愤怒,只是那声“韩汐凝”来得措手不及。
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听到他连名带姓的唤她“韩汐凝”了。做了近二十年的蝶衣,她都快忘记,她的本名唤作韩汐凝。
这个她随时都能舍弃的名字,却包含了她一生都没法舍弃的责任。
“韩汐凝,上次出使东沧,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用汐月来代替你。是你自己犹疑着没有把握机会。现在,你在后悔什么?”
“韩闲云,你……够了……”
“韩汐凝,你记着,你是揽月楼的蝶衣,更是东沧的汐凝公主。在你放弃和亲刺杀赵奕尘的那一刻,你和他注定无缘。不要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搪塞我,我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时间去消化这多余的感情。接下来,不要再让我失望了!特别是,若是再让我见到你被他所伤,你就做好伤在床上三月不能动的准备了!”闲云恨恨的说道。
他教她琴棋书画、武功、杀人的手法、魅惑人心的手段以及变得麻木的方法,都是想让她能够无情冷血的活着。
人站的越高,拥有的权力财富越多,便越发的不能感情用事。人无情,便不会有弱点。没有弱点,便能够肆意的践踏别人的尊严,决定别人的生死。
只要受伤的不是自己,人是不会去招惹有钱有权又冷酷无情的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