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栋作怒道“四小姐何以出言如此刻薄?”
穆典可原本只是猜测,见了方之栋的反应,便更加笃信了方显身上,果然出过事关男女的丑闻。
她并无意揭人疮疤,只是一时恼了,才会口不择言。只是见了方之栋如此咄咄逼人之态,亦是不愿退让。
心下一个念头闪过,反正这疮疤不揭也揭也,倒不若再气方之栋一气,叫他怒气丛生,不冷静了,自己也好问出些话来。
遂道“侯爷何必动怒?我也是偶至酬四方,听建康来的贵人们无意说起。人人说得,为何我就说不得?”
方之栋神色越发地沉,此事已过去十余载,也不知是哪些无事的长舌妇,背后仍在翻嚼。
他到底久在朝堂,历练得老道了。急怒之后,再将穆典可这句话细细一品,便察知到她的用心。
深吸了一口气,将心绪稳住。
他来此是有要紧事,不是来跟小丫头片子斗口舌,争高下的。
这小丫头浑身长刺,态度强硬,以威压之恐怕是行不通的,还得动之以情。遂道“我闲来听听江湖豪迈事,对四小姐一贯的行事也有所耳闻。四小姐虽然杀伐不留情,可是重言重诺,有恩必报。你与方远识于微时,受过他的恩惠,可愿眼睁睁地看着他行差步错,陷入万劫?”
穆典可乍见方之栋态度变得温和,心中暗生警惕,问道“什么劫?他的劫,还是你们的劫?”
“他姓方,与我方容两姓本就是一体,一损俱损,有何分别?”
穆典可看着方之栋循循善诱的模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