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话也不尽然,”纪渊摇摇头,“你说朱信厚对你推心置腹,那你撺掇了人家那么久,怎么到后来也没见他真的采纳了你的提议?”
“没采纳我的提议他跑去跟人家套词儿打听那么多买保险的事儿干嘛!”邓飞光翻了翻眼皮,“犹犹豫豫,又想甩掉了负担顺便发个小财,又怕让人给盯上怀疑上,结果折腾了一大圈,自己不光死了,还白死!这你说亏不亏!”
“邓飞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原本的计划也不是单纯给朱信厚指条明路那么简单吧?不然的话,你出狱以后,了解了朱信厚这边的情况,为什么要特意跑回去探望陈和,把他姐姐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给他?你其实是想要借着他的手,把朱信厚给除掉的吧?”夏青对邓飞光说。
邓飞光被她问得这么直截了当,也没慌神“多新鲜啊!陈和我跟他认识那么长时间,这点事儿我还弄得清楚!他没多喜欢他那个外甥,但是再不怎么喜欢,那也是他亲姐的亲儿子,他还不至于那么浑呢!
不过如果是对他姐一点都不好的他姐夫,那就另当别论了,我就是没问出来什么,要真是被我问出来什么啊,我都得担心这边朱信厚啥事儿都还没办成呢,那边陈和一出来就直接奔到他们家去,亲手把朱信厚给当柴火劈了!”
他这么一说,也就相当于是承认了自己原本的目标真的是朱信厚。
“你倒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夏青对于邓飞光的有恃无恐感到有些惊讶。
邓飞光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这话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嘛!你们没找上门来之前,我就想得明明白白的了!我原来想的是什么啊?撺掇撺掇朱信厚,给他们爷俩都买了人身意外险,然后甭管是儿子死在爹的手里,还是爹死在舅舅的手里,到时候我再动动脑筋,从里面榨点油。
我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估计你们还能算我教唆,问题是,朱信厚买保险了么?他没买!陈和真的把他姐夫弄死了么?也没有!
我撺掇那点事儿,人家也没真的照做,我后面的那点小心思,天知地知,我知,你们现在也知,但是今天你们出了这个门,我就不认账,就算你们录音录像了,我也可以说我是随便说着玩儿的,再怎么这瞎说也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