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分开,永熹帝看着钟幻,弯一弯嘴角“钟郎留在宫中一宿,想必外间会有流言蜂起。”
“那倒不会。今晨在梨花殿早膳时,太后娘娘有旨意说,她老人家犯了心疾,本来只想诏离珠郡主回宫侍疾,谁知我在旁边,自告奋勇进宫看视。
“因病势看不太清楚,皇后娘娘孝顺,索性便留了在下宿在梨花殿,就近照看。今晨太后娘娘已经无恙,又宣召了太医署孙医正进宫。我便功成身退了。”
钟幻含笑说道,“太后娘娘还说了一句,明天她也不打算去朝会上枯坐干熬了。还要留了太子在宫里陪着她,祖孙两个过冬至,正好。”
“母后想得周到。”永熹帝大喜,极口称赞,过了一时,才又露了惆怅出来,长叹一声。
钟幻弯一弯嘴角,不打算接茬,躬身告退。
永熹帝只得由他。
御书房里,京兆府和刑部被骂得灰头土脸,心中大叫晦气,恨得又诅咒了韩震一万八千回“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好在没一会儿,外头毛果儿飞跑进来禀报“钦天监严监正叩阙请见。”
永熹帝一愣“他老人家不是一直称病?”
“说是事出紧急,他老人家要——”毛果儿看了京兆府和刑部一眼,垂下头去,不敢接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