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她永远记住此刻的惨状。

让她永远沉浸在希望被焚烧的这一刻的绝望里。

“百灵！”

宋霜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百灵仿佛疯子一样，看向宋霜。

“你发现了……”她喃喃，“你果然发现了……”

宋霜看她情绪不对，立刻道“你说什么？”

“都是你！”百灵迁怒他，“都是因为你发现了，他才被烧死的！都是你！”

百灵指责他。

“谁被烧死了？”

宋霜还没有意识过来。

然而，百灵在对宋霜进行了痛骂指责之后，却好像忽然万念俱灭了一样，猛地嚎叫一声，就将头撞在了地下室坚硬的墙壁上。

头骨碎裂的声音从皮下传来。

即便是小小的一声，却足以令人胆寒。

百灵一生之中最狠强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一撞之中。

宋霜看着空空如也的冰床，才明白过来，被烧死的人是百灵藏得那具尸体。

而他却没有料到，百灵会在短暂的悲恸之后，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他快步过去，将奄奄一息的百灵抱起来“是谁？”

是谁逼她去找童月月假扮顾白笙。

又是谁偷走她的爱人，逼她万念俱灭。

百灵已经快要断气，而在临死的前一秒，目光虽然是看着宋霜，却也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一样，目光穿透了他，看着虚无的地方。

“会遭报应的……魔鬼……”她用仅存的气力呢喃着，“我来了……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百灵！”宋霜见她要闭上眼睛，立刻大声喊她的名字。

濒死的百灵被宋霜的声音喊得猛然一震。

瞳孔开始在生命消散的光速中涣散。

但是，她却尖叫起来“疯子！魔鬼！你斗不过的！你斗不过他！”

这样尖声喊叫完。

百灵就忽然被折断了脖子一样，头一歪，彻底死了过去。